#短篇##现代AU#
#书赤##书睛##一页书x赤睛#
《加班》
在表格框里敲上最后一个数据,随即习惯性地顺手按下“Ctrl+S”,赤睛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早已眼花缭乱的双眼从屏幕上移开。
无力地往后一靠,摊在办公椅中,赤睛一手取下眼镜,一手捏住睛明穴缓缓地按摩着。
长时间对着一堆表格和数字,真特么恶心,以至于连晚餐都直接省下了——压根就没那个胃口。
方才只顾着全神贯注地计算着报表中的数据,深怕出错,完全没空搭理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的手机,此时终于得了片刻的空隙,赤睛闭着眼睛凭直觉在偌大的办公桌上摸来自己的手机,在摁下home键的同时才再度睁开了仍有些酸痛的一双灰蓝色美目。
What??
已经11点半了吗??
头昏脑涨的人微微吓了一跳,当即清醒了些许。
还有一个报表等着他要算呢!
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欲哭无泪地走出早已只剩他一人的办公室接了杯水冷静冷静,赤睛认命地端坐回电脑前,把眼镜架回挺拔秀气的鼻梁上,而后点开了剩下的那个报表。
还好还好,这个表只有23项而已_(:з」∠)_
话说,他明明是个文案策划,为什么要做这种不是财务也是行政才该负责的事情呢?!
虽然的确是他自己亲口答应最近压根忙不过来的老大,可以暂时兼职一下他的小助理。
但是,让他这个看到数字就想吐的纯种文科生做这种事情老大也真宽心……就不怕他算错数么……
喝了口水平伏下心情,双手都已放回了键盘上,设置了静音的手机却在此时震动了起来。
赤睛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有那么一刹那甚至想过懒得伸手就不接了。
然而乍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疲倦的人顿时来了精神——那是如临大敌的紧张所致的。
飞快地抄起手机摁下接听,赤睛开始努力地脑补“我此时是在家倚着床头坐在被窝里玩着手机准备睡了”的画面。
嗯,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喂?一页书?”
“你在哪?”
一页书那边的背景音是同样的寂静无声,看来是已经回到暂住的酒店了。
“在家啊,还能在哪。”
瞪大眼睛说瞎话讲的就是他。
“在干什么?”
“在被窝里玩手机呢。”
“已经很晚了,快去睡。”
“好好好,挂了电话我就去睡,你也早点睡。”心虚的某人忙乖巧地应承,就差点没用上讨好的语气了。
电脑屏幕中,任务栏里的微信图标闪烁了起来,赤睛分了下神,点开了新消息。
老大又啪啪啪地甩了一堆字给他,是明天的任务,倒是挺体贴地都事先帮他分好了一二三四点,免得他看漏了哪个。
接一页书的查岗电话那是半点都不能分神的,注意力稍微不集中那么一下都分分钟会暴露点蛛丝马迹,然后又被福尔摩书发现他在加班的事实,然后……然后……
好了,那个“然后”实在太心累了,他不愿再回想了。
但是老大还特地补了句“收到请回复,谢谢”,回个“好的”总不费什么事儿吧?
于是赤睛把手机夹在了耳朵和肩头之间,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下俩字儿。
那边竟然又秒回了几句,于是赤睛只得又多敲了几个字。
“赤睛。”
“嗯?”
“你又在加班吧?”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
冷静!作为一个不是第一次被猜中戳穿的老司机,他是有经验的!
“没有,我在家啊。”
很好,语气非常真诚,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上次也是这么蒙混过关的。
“家里的笔记本的键盘是敲不出这种声音的。”
“…………”
赤睛狠狠地做了个深呼吸,压下内心正在来回奔腾的千万只lamama羊驼,默默地从办公桌角落里的四格资料架中抽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写着“查岗电话接听Tips”那一页,工工整整地补上一条“20、不要乱敲键盘。”
“你听错了,我在摁计算器,数学不好的人伤不起啊。”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一页书现在还在出差地,他死都不承认的话他也无法考证!就算证实了,他还能穿过手机来咬他不成!
“你不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与数字打交道的么?”
“但是算钱就另当别论!要是你给我很多很多钱我也很乐意算的。”
“要是我给你很多很多钱,你就把现在的工作辞掉吗?”
又来了!
妄想一页书总有一天会接受他的这份工作,果然还是太奢侈了吗?
无休无止、随时随地,只要有boss的一通电话or一条信息,他有手机or电脑和网络就可以了的加班+美曰其名“不给加班费但可以调休”=一页书曰:“这是典型的违法行为!”
别人说这种话他完全可以不care,反正也就是说说而已。但是,换成一页书就不同了啊!
谁叫自家男票就是干公检法这行的啊!他完全可以不只是说说啊!
他真的很怕哪天大老板真的就收到法院传票啊!
他还是挺喜欢这公司的还想着长期呆下去的啊!
再说了,现在的私企,现在的文案狗,都这样的啊!
又不是他老板特黑心专门虐待他……
难得找到了一家大老板还不错,同事也很好相处,Teammates都很nice的靠谱公司,做的也是他本身所喜欢的行业,也很符合他未来的职业规划,他是真心想要好好努力干下去的。
虽然无规律的加班确实有时候很累人,但他不过是刚入这个行业的菜叽一只,正是好好学习,积累经验的时候,现在有人愿意教,愿意带他入行,这点累算什么?
万事总是开头难,谁能刚入行就成为坐在办公室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到点就走”的总监或以上级别的高层人物啊。
哼哼,他以后一定至少也要当上个创意总监或者策划总监,然后每天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打骚扰电话给一页书!烦死他!
(得了,也就说说偶尔脑补一下过过瘾而已,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不敢打骚扰电话给本身也忙到飞起的一页书啊……)
“没—门—!”赤睛故意拖长了调子,态度十分坚决地回道,“我自己努力也能赚很多很多钱,不需要你给。”
在一起那么久,同居那么久,他们一直都保持着经济独立的状态的,并无固定家用这种东西。偶尔一页书会给他零花钱,偶尔他也会给一页书买些东西,家里的共用日常用品则轮流购置,诸如此类,仅此而已。
就算是找到这份新工作前,当着苦逼失业狗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一页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包养过他一段时间,但拿到工资后他也拐弯抹角变着花样把这笔“包养费”给还回去了。
“你可以换一份稳定的工作再努力,那样会更好。”
“我现在的工作也很稳定啊。”
“但是你的付出与收获并不成正比!”一页书微微拔高了一点音量,明显带着不悦地强调道,“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一页书自毕业后就一直待在体制内,自然无法接受私企的种种剥削与不公。他可以理解加班,毕竟自己也是资深加班党一枚,但耗费如此大的心力到最后得到的报酬却不成正比,现在又不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工作可选,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毕竟没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每天累死累活的最后却只得一小片瓜。
虽然不会强硬要求赤睛必须换工作,但一页书也没少微词,忍到极致的时候甚至还发过火——在赤睛连续一段时间每天都得加班到十点十一点,或者整个周末都得回公司开会的时候。
可惜每次赤睛都是这头当完“消防员”灭火那头还是乖乖回去当加班狗,一页书也是无可奈何——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便只管竭尽全力往前走,在这方面上,赤睛的倔强与他不相上下。
“老大,我真的不跟大家一起去吃饭了。我已经连续三个周末都不在家了,再不回去好好陪陪人吃吃饭,后院都要起火了……”
——这是上周散会的时候赤睛才跟自家老大说过的话。
而事实上是……他家那位不轻易发火,但是一旦发火,岂止是后院起火所能形容的——那简直就是后院核爆炸好吗!
由于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了,工作日里一页书一般都是住宿舍的,只有周末才回家,两人也只有周末才有点儿时间耳鬓厮磨温存一下,现在连这点可怜的时间都被剥夺干净了,也难怪向来不轻易把情绪外露给人看的一页书也受不了要黑化。
“打住!”一听男票又一副准备洗脑说教的架势,赤睛急忙喊停,“与其又开始跟我辩论,不如早些睡吧,你今天也累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气,颇有“真拿你没办法”的感慨。
“好了,等你明天回家后,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补一补,这几天在外面肯定又吃得不好吧?”
泼水泼水,赶紧泼水,就算是明明灭灭的火星儿刚冒出来也要赶紧给灭掉。
“给你做你喜欢的萝卜蛋角煲、三杯鸡和什锦炒杂菜?最近正是吃藕丁的时候,什锦炒杂菜就放藕丁、芦笋和玉米笋,还有肉丝和黑木耳,好不好?”越说语气越像是在哄孩子,“然后我再给你捶捶肩,按摩按摩一下什么的,好好犒劳一下我们辛苦的法官大人。”
虽然自家男票向来高冷理智,难以收买,但只要get到方法再放低身段哄一哄,还是很有用的。
“只要你不加班就够了。”一页书的语气果然软了些。
“好好好,不加,一定不加!”
所以今晚必须要赶着把报表做完啊!
“晚了,赶紧去睡吧。”
终于,听到这句了!
赤睛几乎要感动到泪流,“好,电话挂了我就去睡,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赤睛总算彻底放松了身体,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趴倒在办公桌上。
为什么人家苦逼加班是男票各种好话安慰,捧在手心里哄着,他苦逼加班却得各种好话安慰男票,把男票捧在手心里哄着啊!
摔!
半个小时后,某人真的把计算器拿出来开始啪啪啪地敲着,做最后一遍核算。
核对完后他就可以麻溜地回家了,终于TAT!
冷不丁地,桌面上的手机居然又震动起来了。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会给他电话?
斜眼过去一瞥,灰蓝色的眸子瞬间瞪大了一些。
怎么又是一页书?
知道他“已睡下”,怎么还会给他电话?
难道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匆匆接起电话,不忘把声音伪装成被吵醒后迷迷糊糊的样子,“一……页书……?怎……么了?”
“我一不在你就已经把床铺都搬到公司去了吗?是打算卖身长住公司了?”
⊙_⊙
等等……什么意思??一页书不是在出差吗??
还没反应过来,一页书又似是发出了一声冷哼。
赤睛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一……一页书?”
“撒谎的坏孩子,准备好接受惩罚吧。”蓦地变得异常低沉的声音里分明蕴含着风雨欲来的恐怖。
“什……什么?”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后背有些发凉……
“开门。”
“开……什么门?”头皮开始发麻,赤睛努力地作最后的挣扎。
外面前台处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门铃铃声。
What???!!!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还在出差吗!”
“提前结束回来了。”
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给他个惊喜的,结果现在……倒是他本人比较“惊喜”了。
答的人轻描淡写,听的人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提前告知你了,我还怎么知道你都学会撒谎骗我了,嗯?”
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嗯”,真是嗯到太阳穴都在突突突了,“我……”
“我”什么呢?“我”了半天,赤睛都没“我”出下文来。
“你是不打算开门吗?可以。我等你出来。”
公司的后门到了下班时间就会从里面锁上,赤睛没有钥匙,只剩前门可以走了。
额……具体点来说,是只剩此刻目测正杵了一尊黑脸门神的前门可以走。
总不能真的在公司过夜吧!
而且,逃避这招对自家男票完全没用好吗!!
于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某人还是踩着上刑场似的步伐,慢吞吞地挪到了前门。
门外除了对面楼投下的一点昏黄的灯光外再无任何光源,身穿黑色西装套装的一页书高大挺拔的身形隐在一片昏暗的光影中,更令人产生几分催命阎罗的错觉。
事实上,还没开门,赤睛分明已感受到了自家男票那黑云压城般的怒意透门而入,随时准备把他拍扁在墙上。
“哈……哈啰……一页书……”
毫无波澜的暗红色锐眸一眨不眨地俯视着缩在门后,愈发暴露出忐忑和不安的人。
面对赤睛主动的“招呼”,一页书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仅仅是紧盯着那个一脸恨不得立即遁地而逃模样的人。
如果目光能杀人,赤睛觉得自己早已是一坨不辨形貌的肉饼了。
“不……进来吗?”
完了……没表情也不说话,风平浪静得诡异,这恰恰是一页书真的真的很生气的表现啊!!!
他倒宁愿他直接把他拍到墙上去好了TAT!
也是……一页书最讨厌的其中一点就是欺骗与谎言,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偏偏还要主动往枪口上撞,这次东窗事发,一页书不生气才怪呢_(:з」∠)_
可是……生气归生气,现在这样僵持在门口是要怎样?
就在赤睛惶惶不安地苦恼着的时候,一页书终于有了动作,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径直穿过大门,往赤睛所在的办公室而去。
赤睛赶忙关了门,紧随其后。
因为之前已来过几次接赤睛下班,所以一页书对办公室的情况还算是有些了解的,自动自发走到赤睛座位旁边的位置上,拉开办公椅就坐下了。
“呃……要喝水吗?”
“不。”冷冷地丢出一个字,顿了顿,臭着一张俊脸的人才又毫无起伏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完成?”
“很快!”赤睛秒回道,而后飞快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开始戳着计算器核对数目一边补充道:“还有这一点点,算完就可以走了!”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敲计算器敲得最快的一次,还是在顶着旁边那股超强大低气压所带来的庞大压力的情况下。
回去的路上,一页书依旧沉默着,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赤睛全程提着颗脆弱的小心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知一页书绝不是真的如表面这般风平浪静,却又猜不到他要怎样惩罚自己,忐忑之中又开始打着腹稿等他爆发时到底该如何解释才比较容易让自己“从轻发落”。
待赤睛在脑内把《电锯惊魂》、《哥斯拉》、《侏罗纪公园》、《死神来了》等等系列片子的血腥情节都过了遍,又把腹稿修改至6.0版本后,他们终于站在了家门口。
赤睛看着那扇曾经非常熟悉,让他倍觉安心,此刻却显出几分恐怖,仿佛会吃人般的家门,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愣着做什么,进来。”开门进去后,转身准备关门时却看到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并没有随之进屋,反而是一脸怪异地盯着棕色的实木家门发呆,一页书只得无语地出声提醒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的赤睛压根不敢去看一页书此刻脸上的表情,微红了脸颊,低垂着头赶紧快步进门。
越过一页书,还没来得及穿过短短的玄关,手臂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下一秒整个人已往后退了几大步,背部抵上了厚实的家门。
一页书强壮有力的双臂“嘭”地拦在了他的两侧。
紧张情绪已然绷至极点的人显然被吓到了,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住了整个脸庞,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啊啊啊终于爆发了吗!要来了吗!!
一页书分明看到被自己禁锢在两臂间的某人整个儿都颤了颤,活脱脱一只笼罩在大灰狼伟岸身躯所投下的阴影中,惊惧到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很好,好歹还知道怕。
“手放下。”
开口的瞬间,小白兔似乎又颤了颤,挣扎了几秒后,还是听话地缓缓放下了掩面的一双手,却又在同时侧过了头,就是不肯直视大灰狼。
大灰狼曲臂,开始缓缓地压向小白兔。
惊慌的小白兔果然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去,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门板里的模样。
“看着我。”
不要!
“看,着,我。”
TAT
认命地把一直侧着的头转了回去,怯怯地对上那双自带红外线功能似的锐利红眸。
秀气的下巴被捏住,逼得小白兔不得转移视线,只能与大灰狼对视。
大灰狼终于开始了今晚的“拷问”,“加班却骗我说在家,这不是第一次吧?”
“……嗯。”
“具体是几次?”
“……不,不记得了……”
“那就是很多次了。”大灰狼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当然不是!”小白兔立即辩解道。
“那是几次?”
“……三、三四次吧……”
“不准转移视线,看着我,到底几次?”
“……五……五六次?”
“眼神不要闪烁,最后一次机会,几次?”
“确实是五、六次啊……”顿了顿,才再弱弱地补充道:“这个月内……”
大灰狼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我所知道的你的加班,这个月就不下五次,加上你瞒着我的,一个月你就有半数在加班?”
“…………嗯。”小白兔紧贴着门板,缩瑟着悄悄下滑了数寸。
“赤睛,”大灰狼的声音听上去能冻结一湖水,“你是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当一回事吗?”
赤睛之所以辞掉了上一家公司,正是因为连续高强度加班加了足足一个月,最后甚至到了过劳以至于身体机能完全乱掉,已无法从正常进食中汲取营养,不得不躺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每天都要靠打点滴来调养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此事,一页书才会对赤睛的加班态度如此强烈。
“平时不会这样啊……只是下个月公司新的门店就要开业了,所以这个月大家都特别忙……你知道的,我们公司是新公司,团队又是年轻人居多,大部分都没什么经验,大家都在摸索学习中,少不得要走许多弯路。”
小白兔主动上前抱住脸色依旧黑得可以的大灰狼,并轻抚着大灰狼宽厚的后背,“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的健康,我现在也有特别注意呢。不论加不加班,早午晚三餐都有正常进食,而且一定是荤素搭配,少油清淡为主。你看我新公司上班都两个多月了,虽然还是经常有加班,但现在不也好好的?我也不是每次加班都这么晚的,今天只是个例外,等下个月门店开业并且上轨后,就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之前只是没注意,现在有那个意识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还要照顾你照顾这个家呢。所以,你不要太过紧张,我自有分寸的。”
等了半天,小白兔听到的都只是大灰狼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大灰狼却始终没有回应半个音节。
诶?没反应?难道抱抱安抚这招都没效了?
TAT
不会真的逼他上杀手锏吧……
好丢脸……不到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
又等了半晌,大灰狼还是没动静。
……好吧,用就用!反正也只有一页书会看到而已!
于是小白兔松了手,正准备离开大灰狼的怀抱,然鹅——
两人刚拉开一小段距离,大灰狼就大手一收,一把将小白兔重新锁进了怀里。
“向我保证。”没头没脑的一句。
“啊?”小白兔闷闷的声音从大灰狼的胸前传来。
“以后加班都得如实报告,不得欺骗我。”
小白兔乖乖地点点头,“我保证。”
“未来两个月内,如果你再因加班出现任何身体问题,必须得辞职。”
“……好好好。”
得到了小白兔的保证,下一秒,大灰狼却直接一个弯腰就把小白兔扛在了肩上。
“做做做什么??”
啪地给了小白兔屁屁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你以为保证了就不用惩罚了吗?”
“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小白兔无用地挣扎着,“喂!”
至于后来,还能怎样!果然是被咬了呗!
“啊……别,别咬那里……明天我还要上,半天班,那里留印了会被看……”未完的话语被直接堵了回去,“唔……嗯……”
自入职以来从没迟到过的敬业小文案赤睛,在这个月的最后半天班里,竟然破天荒地迟了个大到。
回到公司的时候,老大刚好端了个水杯站在前台处交代前台妹纸一些事情,咋一看到游魂一样飘进大门的下属,差点没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全数喷了出来。
“……赤、赤睛?你这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怎么了?”
游魂赤睛一声冗长的叹息。
“昨晚加班到几点?是太累了吗?”
游魂赤睛又一声冗长的叹息。
“今天天气挺热的,你这长袖长裤加高领……不热?”
游魂赤睛再一声冗长的叹息。
幽幽地飘到打卡处,抬起手——迟到超过了半个小时,这一指下去,就是100块了……
唉……
要不是今早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一页书也吵醒了,又被纠缠着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迟到了。
唉……
一想到十有八九今晚还得继续被还没彻底消气的男票嘿嘿嘿什么的……
唉……
“算啦~”放在打卡器上方却半天没有按下去的手指忽地被老大拦住,“不要打卡了,你昨晚加班加到很晚吧?就当做是我特许你今早晚点回来。回头问前台拿张考勤单填了给我签名就好。”
“……谢谢老大……”
“额……”被赤睛幽灵般的模样吓到,老大连忙哭笑不得地主动提议道:“我看你不如调休半天回家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情可暂缓。”
这个时候回家?
哦不不不,一页书应该还在家睡着呢……要是被他逮住了,就真的会身体被掏空了好吗……
“……谢谢老大,不用,我再歇歇就好……”
语罢,游魂赤睛幽幽地飘进了办公室。
—— 萌萌哒梓苏【。
【碎碎念】:
艺术来源于生活w梗也来源于生活XD
因为某些事而想到了这梗就把它写下来了,我以为很短,结果似乎又是1w字上下??再也不相信自己的“嗯这个很短的我很快可以写完了”[手动再见]
每次都是拖到很晚才写进度又很慢,所以每次写着写着就困了TAT逻辑和语言都没有仔细抠_(:з」∠)_如有bug烦请提醒下,拜谢QUQ
嗯,就酱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