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呆蠢不萌的梓苏苏】【写手修炼中】【专注发糖三十年】【书赤党<一页书x赤睛>】【写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喜欢的人在虚拟的世界里幸福,而已】

【乙女向】夏承凛x你丨不染 (中)

#夏承凛中心# #夏承凛x你# #霹雳乙女向#


【上篇】


-「叁」-


入秋的时候,你不慎染了风寒,母亲带你去给长居门内的大夫看了诊,抓了药,你的寒咳却始终未能痊愈。

课堂上你虽极力忍耐,但偶尔难免还是泄露了几声咳,身为同桌的夏承凛自然是察觉到异样,关切道:“久咳不愈,可有寻墨大夫诊视?”

你心虚地点点头,“墨大夫有开方子。又不是神仙药,起效总需时间。”

夏承凛便没再多问,你暗自松了口气。

片刻后,夏承凛在转肘间不慎把书本从桌上扫落,你们下意识地几乎同时伸手欲拾起,你手快一步捡起了书本,夏承凛的手却似是收势不及,直接抓在了你的腕上,愣怔片晌,旋即飞快地松开了,向你微微欠身道歉,“抱歉,是吾失礼了。”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你心悸不已,明显感到脸上的温度正在快速上升,不欲夏承凛看到你脸红窘迫的模样,你低头以青丝挡脸,一边把书放到桌上,一边努力地装出平淡的语调,“无妨,无心之举而已。”而后便把头转了回去,假装认真听讲。

因此你错过了夏承凛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

下课后,你们三人像往常一样同路了一段,在分岔口道别,夏承凛却忽地唤住了你,“祖父昨日授吾几点剑法要诀,吾想此法应也适用于刀法之上,助你进展。你若得空,今夜便来与我们一同练武,吾说予你听。”

你自然是欣喜的,没作多想就立即应下,“好!吾一定来!”


入夜后,你数着时辰慢慢熬,好不容易到了戌时,你立即翻墙而出,抱刀一路小跑到了竹林。

鉴于居所远近的问题,向来守时的夏承凛还是比你早到了一步,而鲜少迟到的云忘归却是不见踪影。

“许是有事耽搁,我们先开始吧。吾先演练一次给你看,再告诉你要点。”

“好。”

直到你把要诀都学会了,姗姗来迟的云忘归才终于出现,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

啊?敢情迟到是为了做吃的?

然而就在云忘归打开食盒盖子的刹那,你好奇的询问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已闻到一股熟悉得让你恐惧的气味——你稍早前才又偷偷倒掉的止咳汤药。

你顿时有种头皮发麻,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比喝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你看着夏承凛亲自从云忘归的手上接过那碗仍冒着热气的药,一步步向你走来,神情严肃,不疾不徐的征询道:“要吾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波澜不惊的语气,暗潮汹涌的意思。

你向来有些畏惧夏承凛板着脸时的模样,纵使内心对喝药一事抗拒不已,却也只能全身僵硬地伫立在原地,用眼神疯狂地向夏承凛身后的云忘归求援。

然而……显然他们两人早已串通好,素来乐于助人的云大哥哥此回竟直接无视了你的求救信号,假装四处看风景。

云忘归os:啊~今夜月色真美~当真适合刺猹~

你os:云忘归,吾要跟你绝交半个时辰!

难闻的汤药味愈发浓郁接近,夏承凛离你只剩几步远。

挣扎了片刻,你还是毅然选择了转身就跑。


但——

你跑得过夏承凛吗?

跑不过啊。

你打得过夏承凛吗?

打不过啊。

不出百丈远,你就被夏承凛拎鸡仔一样捉了回来。


夏承凛:“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真想早日解脱,就更应按时服药,早日痊愈。”

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jpg

夏承凛:“忘归,来——”

你秒怂,飞快地打断夏承凛的话,“吾自己喝!”

你以着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气势猛然端起药碗,一口气将汤药灌下,结果喝得太急,悲催地呛着了,咳嗽一串接一串,脸颊都红了。

咳得头昏脑涨之时,你一直都能感受到后背上有只温柔的手,力道恰好地轻拍着帮你顺气。

待你总算顺过气来了,夏承凛才停下了动作。

不知何时跑走又回返的云忘归适时给你递来一杯温水,“喝点水缓缓吧。”

“多谢。”

温水入喉,解去咳嗽导致的不适和疼痛,你长舒了口气,不意唇边出现一颗你最爱的甜食。

麦芽糖啊。

初次见面的回忆涌上心头,你笑着复述出了少年昔时的话语:“吃了麦芽糖,疼痛就会不见了?”

夏承凛会意一笑,“苦涩也会不见。”

嚼着甜而不腻的糖,你的心情好多了,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盘桓已久的疑问:“你们怎么知道吾偷偷倒药了……”

夏承凛和盘托出,“其实今早吾是故意把书本扫落的,也是故意抓住了你的手腕,趁机把了脉,发现你之症状根本毫无起色,便猜想你并未遵医嘱服药。”

云忘归自动自觉接过话茬,“我们在岔路口分别后,承凛便托吾随后暗中观察,吾在围墙的花窗里看着你偷偷把汤药全数倒在了院子的树下。”

“……”做坏事被当面拆穿,你倏地脸红到耳根。

“然后吾便去找了替你看诊的墨大夫,要来了方子的副本,给你重新煮了药端来。”

仰慕之人如此费心,青梅竹马如此贴心,你却听得气结,“吾……谢谢你们啊……”

没想到逃过了爹娘和臭小弟的耳目,最后竟然还是栽在了夏承凛和云忘归手上。

一时之间,你都不知道是该先感谢这两位苦境好伙伴好,还是先打一顿云忘归再说。

对【。打夏承凛什么的,你是绝对不敢宵想的,你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肆」-


白驹过隙,时如逝水。

不知不觉间,你已是及笄之年。

虽然未许人家就未行笄礼,但在你生辰当日,夏承凛和云忘归还是各送了一支发簪予你。

碰巧的是,两人分别选的发簪都是以兰花为饰,云忘归那支缀以珍珠流苏的是君子兰样式,而夏承凛那支是白玉琉璃打造的文心兰样式。

那是夏承凛第一次正式送你礼物,你表面上强作镇定,实质激动得整晚无法入睡,更是舍不得它损伤遗失,当是好好珍藏,从不曾佩戴过。

至于云忘归所赠的那支,你也蛮欢喜的,偶尔还是会搭配着饰在发间。

礼尚往来,后来你也分别回赠了两人每人一条亲手所制的剑穗。云忘归那条穗首绣的是竹纹,而夏承凛那条绣的是栀子花与君影草。

作为门内大名鼎鼎的“妇女之友”,姑娘们公认的“村草”,没少接收到女儿家赠礼的云忘归对你暗藏的小心思一目了然,当即给了你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有些恼羞,甩过去一记眼刀,示意云忘归闭嘴,没想到对方的笑意更明显了。

夏承凛注意到了你们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感到莫名,便问云忘归:“因何而笑?”

接收到你的索命眼神,云忘归急急忙敛下笑意,清了清嗓子才回道:“咳咳,没什么。”

第二天你就见竹纹剑穗已在云忘归的佩剑上摇曳,直到后来在一次战斗中被削断遗失。

而夏承凛的佩剑上,却始终未见系有剑穗。

好长一段时间,每每瞧见夏承凛干净利落的佩剑,你都难免有些闷闷不乐。

后来实在是没憋住的你,借机问过夏承凛为什么不用剑穗,答曰:剑术不佳,多余饰物影响出招。

你:…………

夏爷夏大佬,您都已在文风谷两年一届的比武大典中,二度蝉联少年组的冠军了,您还剑术不佳,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夏承凛:“那你呢?为何也……”话未说完,突然就断了。

你莫名其妙地看着夏承凛,等下文。

空气突然安静,一滴水珠从莲叶上滚下,“嗒”地落入池水中。

夏承凛说:“没什么。”


过了十八生辰,云忘归决定要离开文风谷外出远游。

预料之中的事,你和夏承凛并未如其他同门一般劝阻,只是跟他约定临行前到老地方相聚,为他饯行。

竹林幽幽,莲池粼粼,云忘归携两坛酒酿,一只小碗而来。

云忘归喜酒,也很会酿酒,平日就时常抓夏承凛来试酒,因想你是女孩子,家教又甚严,此项活动就从没有邀请过你,这次算是特例,算了你的份儿。

坛自然没你的事,碗才是特别给你准备的。

深觉被轻视了,你不满抗议。

没想到的是连夏承凛都劝不住难得执拗的你,实在是拗不过,云忘归只好又去取了一坛酒来。

更没想到的是,最后竟是——你把云忘归喝倒了。

是的,自诩千杯不醉的云忘归不省人事地倒下去了,剩你和夏承凛大眼瞪小眼。

全程主要都是你和云忘归在闹,夏承凛喝得远没有你俩多,此时还算清醒,不禁对你刮目。

难得见他惊讶的神情,你心情大好地开怀大笑,首次在夏承凛面前展露出嘚瑟的模样,一面朝他左右轻摇食指,一面大言不惭道:“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夏承凛扫了一眼四周早已成围城之势的酒坛子,由衷道:“你之酒量,确实惊人。”

你仰头将最后一坛所剩无几的酒喝尽,对自己的战绩颇为满意,“吾没跟你们提过吧?吾之爹亲其实也是好酒之徒,平日里最喜欢没事就捣鼓新酿,以及收藏各种佳酿。虽然娘亲对我们管教甚严,但自小吾就经常与小弟偷爹亲的酒喝,如今也时常陪爹亲小酌,”你自信地拍拍胸口,“论酒量,这边可是练过的呢!”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夏承凛伸手摸了摸你的头,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尤其你是女儿家,以后勿要再这样拼酒。”

意料之外的亲昵举动,你明显感到脸颊瞬间变得更烫更红了,还好有酒意做掩护,不至于被当事人发现端倪。

“嗯嗯,晓得了。”


因为宿醉难受,云忘归出发的日子还延迟了一天。

正式启程的时候,还是你和夏承凛一同去送他。

要说的话都在那晚说完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不过一句“望君珍重”。

有时候真的很鸡婆的云忘归籍着抱别,悄悄跟你咬耳朵:“丫头,要加油哦。吾已偷偷在承凛院子里埋下一坛亲手酿制的女儿红。希望下回回来,吾是收到喜讯赶回来亲自为你们开封它。”

又被调笑,你霎时脸颊飞霞,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云忘归一把,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才放过他。

要不是夏承凛就在旁边,你腿不够长,云忘归跑得快,你一定会一jio送他离开。



-「伍」-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些年来,身为德风古道主事嫡孙的夏承凛不负众望,贯通六艺,武学高深,根基不凡,毫无悬念被推举为新一任文风谷掌门。

你自是比本尊还欣喜不已,还与其约好了,得空时到老地方饮酒庆祝。

然而新官上任事务繁多,空暇不知期,还没等到这个约定达成,意外却毫无征兆地先至了。

夏戡玄自刎的消息传回谷内时,你恰巧随母亲外出,归来时已是入夜。

得知夏承凛已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你忧心不已,不顾夜深风寒以及母亲拦阻,当即轻功越墙而去。

匆匆赶至夏承凛的院子,你探得大门紧闭的屋内,所系之人气息如常,才总算松了口气。

不敢打扰,又怕出事,你索性悄然越上屋顶,裹紧斗篷抱膝而坐,无声无息地陪伴着屋内之人,一坐就是一宿。

等你清醒之时,你发现自己竟已是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你对自己何时睡去,怎么回到屋内,毫无印象。

身上的暖被裹得很严实,连四方被角都被收得整整齐齐,保证密不透风。

这一看就不是你的惯常作风。

你自被窝中坐起,发现自己仍旧穿着昨日的衣裳,斗篷被折叠整齐,置于不远处的木桌之上,而手中还攥着一条细长的白色发带,像是不小心从谁的发冠上扯落的。

你环视了一下四周,又自枕边捡起了一小撮毫不起眼的暗红色绒羽,应是谁的衣物上落下的。

你毫不费劲就猜出了这发带和绒羽的主人,以及昨夜把自己送回来的人是谁。

想起昨日忽闻的噩耗,以及不曾亲眼见到夏承凛,确认他之情况,不放心的你还是立马下床梳洗。

待你出了门,路上一问,却被告知夏承凛已带人外出处理事务了。


此后,夏掌门事务愈加繁杂不穷,加之身份有了差别,你别说是寻得与他独处的机会,常常连见他一面都难,你也不忍心无事还去打扰他。

那条白色发带一直没有归还的机会,你索性将它据为己有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它都是你唯一的发饰。

也许是祖父之逝的影响,也许是掌门之职的束缚,也许是渐行渐远的疏离,时光流逝,你明显地感觉到夏承凛变了,人是愈发的清冷威严,心思莫测,虽然对待同门盟友还是那副温和谦礼的模样,但眼中的疏远孤独之感却更深了。


七弦抚尽,何处觅知音,但向朗月空林。翰墨残迹,谁得千秋理,且听松涛竹意。

他以此为诗号。

他问何处觅知音,你恨自己渺小无能,只得更为勤加修炼,博闻多识。

而让你后知后觉的是,从那时起,你的夙愿早已不再是看山河壮阔,品人间烟火了。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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